但是李隆基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但事后他总会想起姚崇的眼睛。

李隆基最终召来记录当时天幕的史官,把第一次天幕所说的内容完完整整又看了一遍。

张说在知道姚崇辞官之后,原本是讷讷不知该说些什么的。

没想到姚崇是不当宰相了,但是摇身一变成了开府仪同三司。

不仅如此,还要每五日都要来朝上发表自己的政见。

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烟消云散,暴躁张说又恢复了他本来的样子。

不就是辞官吗,有什么好伤感的,他张说未来何去何从命运如何尚且还不知道呢。

不伤感了。

张说动了动嘴皮子,感觉依旧是如往常一般利索之后放心了。

不会说不过姚崇了。

不过姚崇现在已然是一个闲散文官儿了,大约也不会跟他起什么冲突。

这么想着,张说感觉心都敞亮了些,平日里不是怎么愿意去的早朝,此时都变得值得期待了起来。

此时的幽州,倪若水在一堆公文之中忙的焦头烂额。

工作,工作,他的心里只有工作,好好工作才能取得政绩,有了政绩才能被调去长安。

他爱工作,他的心里只有工作。

但倪若水不单单只是在工作,他还在等人。

认真工作只是表象,憋着一肚子的气工作才是旁人都看不到的本质。

倪若水愤愤把手里看完的卷宗合起来拍到案上,接着又愤愤拿起了另一个卷宗。

那两个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败落刺史,已然被调离长安,这辈子永无出头之日的那两个宦官为什么还不来?!

长安到汴州快马加鞭不过才需要五六日的功夫,这都整整十日了,他们就是游山玩水此时才该到了!

倪若水心中十分不爽。

与他一起不爽的还有两个被下了死命令快马加鞭一定要提前到汴州的张公公。

那两个混账!

他骑马骑的屁股都快成了八块,他们倒好,真把这差事当玩儿了。

还敢对着地方官颐气指使的,那可是倪公,天幕可是说了,要不了多久倪公就会重新回到长安,等他回去了,这两个蠢东西没什么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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